淮安王惊的跌坐在椅子上:“不可能,王上怎会这般待我……”
自王兄登上高位后,他被赐了城池作为封地,商阙统一六国后,封地按照国策归于国有,他的门客众多,早就把控了封地,封地被保护的密不透风且远在千里之外,商阙根本不可能知晓其中之事,难不成城中有奸细?
淮安王沉下心思:“王上怎突然注意到本王?”
男子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早在一年前,监御史李广陵偷偷潜入城池,如今归来,怕是掌握了确凿证据……”
所以,商阙打算不顾念亲情打算拿他开刀?
想到“亲情”二字,淮安王不禁笑了起来,想当年他曾是父王最宠爱的儿子,原本以为登上高位是铁板钉钉的事,不曾想半路杀出个商满,抢了他的王位还将他赶到封地。
早在商满薨世之前,他已经召集好兵马,只为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可惜啊可惜,他竟然败在张随那群老东西的手里。
张随等人只用了阴谋诡计就逼得他城池都未踏出半步,余生一想起此事恨得咬牙切齿,可惜商阙能力太强而他年岁越来越大,只能活在一隅之地。
在那座属于他的城池中,他是唯一的王,唯一的主宰,所有人、物都是他的所有,他习惯了被人敬仰,怎愿再回到往日的落魄。
如今商阙连那个小小的城池都要要收回去,甚至于想治他的罪,他不甘心啊,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他之与商阙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先往港口,等渡海去了别国,再想法子将宅邸里的金银珠宝运走,这样即便到了别国也能过上逍遥日子,说不定比在大齐还要好的日子。
想到此,淮安王不再犹豫,从手指卸下来几块宝石戒指:“安心隐匿在城中为本王打探消息。”
男子双眼发亮,急忙接过戒指:“奴才定不辱命。”
等男子小心离开后,淮安王也换好衣衫乘着不打眼的马车离开,一路上都在胆颤心惊,尤其出城之时,盘查格外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