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佝偻着背,坐在塌上低声念着话本,不时与床榻上的女子搭话。
“这段写的极妙。”
“这人真是傻,怎不知换个法子寻路。”
“今日话本姒姒可还喜欢。”
“……”
可床榻上的女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尸臭,哪里能听到什么话本。
张随看着他长大,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心口一酸,瞬间老泪纵横:“王上可千万保重身体呀。”
被人打断兴致,惹得商阙十分不悦:“丞相怎会来此?”
张随低垂着头行了一礼:“臣恳请王上将王后葬于王陵,乌合王如今还关在大牢,如何做还需王上定夺。”
听到那几个字,商阙面色十分难看,沉声道:“丞相年老糊涂了,王后好好的,为何要葬!今日之事暂且不与你计较,再犯定重重责罚。”
数日前还是意气风发的天子如今却神志不清,张随心中不免悲凉,他未曾照顾好商阙,实在愧对先王,咬了咬牙道:“臣恳请王上将王后葬于王陵。”
“丞相大人!无召不得入宫!”
商阙一向待他亲厚,从未疾言令色,今日乃第一次。
然张随并不因此难受,他难受的是商阙的身子,不过一句话便摇摇欲坠,可见身子比想象中更加糟糕。
张随抿了抿唇阔步走了出去,不一会身后便跟了人高马大的人。
见状,商阙撑着床榻站起身,举起长剑直指几人:“你们是要反吗?”
几人脚步顿了顿,没敢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