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入眠,姜姒睁着眼睛呆愣的望着床幔,手抚上唇,这里已经没了酥麻之感,一想到与当今天子唇舌交合过,脸颊便忍不住燥热。
转念又想到他也会对别的宫妃如此,燥热的脸颊迅速冷却了下去,方才的那些旖旎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还是未央宫,还是那张紫檀木椅子。
原本在她身上的朱色外袍凌乱的堆积在地上,月白色的里衫也松松垮垮的散落下来层层叠叠的堆在腰间,她双眼被红色的绸带覆盖,脸上似羞似恼。
“王上,妾什么都看不到。”
耳边传来一道轻声的低喃:“再等等。”
“等什么……啊!”
突然而来的一击,将姜姒原本的话语硬生生堵在喉间,白皙的脖颈高高的扬起来,而后缓缓落在一只宽大的手掌中。
“赵姬,可喜欢孤如此?”
如此熟悉的红绸,如此熟悉的话,还有那个“孤”字,姜姒已经把梦中的人彻底当成当今天子商阙。
现实里她无法说商阙什么,梦里只想为所欲为。
姜姒忍着身体的异样,轻嗤了一声:“不喜欢。”
男子停下来,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片刻,似有疑惑:“何处不喜?”
“什么都不喜欢。”反正是在梦里,姜姒越发大胆了起来:“每次都是你快活,一点都不顾忌我的感受,我只感觉到痛、累、腰又酸,每次过后,我都要在床上修养许久。”
及笄后做的梦,不是他提着刀杀人,就是把她按在各种地方为所欲为,丝毫不顾忌她是否能承受得住。
男女之事,说来说去也就那点事。
有人喜欢温柔,有人喜欢霸道。
姜姒也只有过一个他,实在被他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