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亲终究没能看到为母亲报仇的那天便走了,从此世间再无一人与他有血缘。
姜姒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她并非关心王上,而是想从中获取自己想要的利益,可此行为定然不能同商阙言明,尴尬的笑了一声:“内官可愿意教吾?”
“王姬愿意学,奴才自然倾尽全力。”
不知不觉聊了许久,姜姒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明日卯时,周内官来此便可,吾困了,周内官也回去歇息吧。”
若是以往,姜姒自然不敢在商阙面前如此随意,可他们一路经历颇多,姜姒对他自然也没了往日的戒备。
商阙哪里还能睡得着,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她身侧:“奴才白日已歇息过了,还请王姬允许奴才在此照看王姬。”
此言姜姒并未听到,与商阙说完那句话便钻进了被褥,悠然睡了起来。
商阙坐在床头,就着昏暗的烛光看着她的脸,心中有千言万语,双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翌日卯时,姜姒醒来后,望着头顶上鹅黄色的床帏出了神。
昨夜见商阙竟不知是梦还是真,她还记得那双带着水汽的眸子,如此的哀伤,不知为何,总感觉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转念又一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如月笑盈盈的走进来:“是否吵到了王姬?”
殿内地龙太足,为免姜姒身子干燥,室内常常备上几桶水,待烧干后再往里面继续加水,方才的动静便是宫人们重新往桶里添水。
姜姒拢起被子坐起身,想了想还是问道:“周内官何在?”
如月不敢有丝毫隐瞒:“听说王姬要学做羹汤,周内官早已在庖屋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