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孙媪径直朝着赵国方向跪了下去,热泪涟涟:“国君,王后,都怪奴婢平日里太放纵,才让王姬差点酿成大祸,国君王后心善不舍得罚王姬,奴婢只好代为行之,否则还未至齐宫,就要惹出更大的祸事。”
言毕,从箱子里拿出皮鞭。
望着此物,姜姒脸色煞白,嘴里小声呵斥道:“你敢!”
无半分气力,也吓唬不住孙媪。
皮鞭不过一尺,不足两指宽,打起人来能痛到骨子里,身上却不会留半分痕迹,是赵后宫折磨人的手段之一。
姜姒小时和母亲多被此物折磨,最长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三个月才见好转,如今再见,自然害怕。
孙媪眼睛一横,狠狠道:“这可由不得王姬。”
见她非打不可,如月立刻扑在姜姒身上:“嬷嬷勿怪王姬,今日之事实属意外,如今王姬又受了惊吓,该好好休息才是。”
“还不把这个贱蹄子拉走。”
孙媪最恶心以色侍人的玩意儿,不过是替王姬进宫的贱/人,还敢在她面前拿乔,何况以前都打得,现在为何打不得。
“嬷嬷且慢。”
这次是任不凡。
孙媪蹙眉,话里话外威胁:“任将军,莫要忘记国君的告诫。”
尽管齐天子统一了六国,但依旧保留了诸侯国的权利,哪怕是声名显赫的将军也得听命于国君,否则,举家百口人必有性命之忧。
任不凡自然听出她话中的威胁:“本将军自然知晓。王姬既要入齐宫,便是天子的女人,天子既派使者来接,便说明其对王姬之重视。
况今城中大乱,使者此刻怕是已然在陵城,不日便要来此,若见王姬身上有恙,怕是饶不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