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庚虽然觉得她这个梦境有些荒唐,但见她一副焦灼的样子,还是仔细斟酌了一下。
他思索了片刻,缓缓道:“我了解父亲的为人,他一直坚持中立的态度,无论太子党,还是睿王党,两边党派他都不巴结讨好,只为圣上做事。所以你提的这个建议,我只能说,可以帮你规劝他,但他对人对事都比较固执,有自己的主见,我不一定能够说服得了他。”
“嗯,我知道,”周绮元听到他答应帮忙,欣慰道,“事关我们周家的安危,你一定要努力劝他。拜托了,大哥。”
他冲她莞尔一笑,对着她微微点头:“知道了,我尽力。”
周长庚将周绮元的话放在了心上,是夜用过晚饭后,敲门进了周宜的书房。
父子二人先是谈了几句军营里的事,完了周长庚提到朝中局势:“纵然我们效忠圣上,绝无二心,但我们手中掌管三十万兵力,您又多次参议皇后干政,表达不满,想来皇后早已对您记恨在心。虽然孩儿认同您的观点,可是……”
说到这里,他迟疑着道,“她毕竟是后宫之主,是圣上最亲密的人啊。”
言外之意,有必要缓和一下僵硬的关系,避免被暗伤。
周宜闻言,立即想到了周绮元。
他不喜拐弯抹角,饮了口茶,直接问周长庚:“是元元让你来劝我的吧。”
周长庚也没想隐瞒,坦然应“是”。
周宜放下茶瓯,严词拒绝:“我的意思已经说给她听了,我不想攀附任何一方权势,更不屑与其为伍。没别的事,你回去吧。”
周宜对宫里的明争暗斗多少有所耳闻,自是清楚魏皇后是何等心术不正的小人,尤其自周怀安出生被狸猫换太子这件事之后,更是对她的所作所为厌憎无比。
周长庚心平气和道:“爹,我了解您的脾性,也没想要多说什么。孩儿这次来,只是给您一个我自己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