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二人吓得一起伏在了地上,孙管事叩头道:“大小姐息怒,小的冤枉,这不是……不是小的的主张,”

他支支吾吾,说的断断续续,“小的哪敢犯上欺主,让二少爷受委屈!不烧地龙……以及克扣木炭的事,全都是……都是王大管家的意思,小的只是听命行事。”

“那买办以及分发衣物呢?也是王大管家的意思?”周绮元再问道。

孙管事不敢欺瞒:“是,府里的

吃穿用度都要经过大管家之手才能下发。”

周绮元定了定神,从屋中挑了一个木凳子,垫了块帕子坐下:“去把那王管家请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别忘了,让他把账本一并带上。”

她语气淡然,嗓音稚嫩,但气势十足,让人不由生畏。

二人想不通小姐为何突然管起这种事来,但看这架势,又不像是开玩笑,一时间有些迟疑起来。

顿了顿,见她模样认真,孙管事对手下吩咐道:“按小姐的吩咐,去请王管家过来一趟。”

“是。”

那人应声说完,立刻唯唯诺诺地跑出去。

等待的期间,周绮元让孙管事寻一把干净的木椅来。那人照办不误,很快从隔壁耳房搬进来一把梨花木椅,放到周绮元的旁边。

周绮元晃着小脚,仰起头,甜丝丝地唤了周怀安一声“哥哥”,拍拍椅面道:“你坐这里等。”

嗓音软糯,比方才不知可爱乖巧了多少。直看得孙管事两眼发直。

周怀安没与她客气,脸上挂着淡淡笑意,道了声“好”,优雅地坐到她身旁。

二人等了不多时,很快便见一个三十来岁、油头粉面的男人揣着个账本,急匆匆赶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