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安眉尾一扬:“此人近来变化很大,倒是给了我许多惊喜。”
“确实,不得不说,这小姐不再像以前那般似的愚笨不说,如今,待您也是真心不错,”
欢喜也想不出个缘由,便嘀咕一句,“不管怎样,只要她不再为难我们就行。”
说到这里想起什么,转而问道,“对了,绿珠那个丫头怎么办,此人为求自保出卖主子,我们真的要帮她……报仇吗?”
自上次被夫人罚跪回来后,欢喜总感觉主子有些变了,似乎不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处处忍让的少年了。所以当下有些摸不准主子的心思。
话音犹落——
“自然,”
周怀安垂眼间,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她的仇人,恰好也是我的仇人。纵然不帮她除去,我也会亲自动手。”
少年音落,清隽的脸上,露出一抹和自身年龄不符的狠色。
欢喜瑟瑟抖了抖,语气不确定地问:“主子可是已经有了主意?”
周怀安没说“有”还是“没有”,只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匿名信,交给欢喜道:“他在府中从事管家之职多年,手里私吞了不少钱,而这些钱,大部分都用在了青楼喝花酒。你下来寻个合适的时机,想办法将这封信送到他夫人的手上,”
说到这里掀起眼皮看着欢喜,“做的隐蔽些,最好假借他人之手送去,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欢喜接过信件,低头应是。
自周怀安连着几日遭人欺负,周绮元从陈氏那里出来,回房之后,是夜心神难安,辗转难眠,总担心他再遇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