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应澜汗涔涔地趴在余嘉鸿的胸口:“嘉鸿,我会不会不能生啊?你说……”
“想什么呢?吴大夫给你调理了,才吃了半个月,你不就好了吗?不要着急。”余嘉鸿安慰她。
也是啊!叶应澜翻身过去睡,余嘉鸿翻过来翻过去两回之后说:“要不在等两个月看看,要是还没有,我去找吴大夫把把脉?兴许问题出在我身上?”
他也担心?
小梅的婚礼结束,叶应澜拿了橡胶厂的一个车间,把修理厂开了起来,有张叔,还有宋师傅,还有兴裕行原来的修理工,她开始干起了老本行,收旧车,改旧车。
这个生意一开始没那么兴旺,也不可能那么兴旺,毕竟没有油,靠烧柴,一路开一路冒黑烟,还问题多,量总归不会太多。
日军把重心放到了南洋,对国内只有零星轰炸,昆明的生活倒是安定了起来。
自从认识了西南联大的教授,以前要送货没有时间,现在时间充裕了,叶应澜时常去西南联大听课,她甚至怕余嘉鸿闲出毛病,刚好西南联大开办了中学,缺英语老师,推荐他去应聘英语老师了。
两人上学的上学,教书的教书,有空就去工厂里看看,偶尔驾车回种植园看看已经进入榨季而忙着收甘蔗的同仁。
上课过程中,有些同学对某些结构理解困难,叶应澜提出去她的汽车修理厂看。
她一个老修理工,一个老司机,对汽油和润滑油的味道一直很适应,今天闻着味道特别重,整个人有些发闷。
叶应澜送走老师和同学,回办公室想喝口水缓缓,一口水喝进去,胃里翻江倒海,她去卫生间吐了,整个算是有些清爽了,但是还是没那么清爽。
叶应澜提早出了工厂,叫了黄包车回家,如今有钱也买不到汽油,车子就别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