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块厚木板,吃饭的时候坐,天热的时候,早晚行车,中五找个荫凉的地儿一放,躺着睡一觉,最最主要就是下大雨,路面坑坑洼洼,往上一铺,车子就能过了。
“姑爷,电台来消息了,通报龙陵查到了炸弹,让各个运输队注意安全。”一个司机跑过来说,“幸亏姑爷看出来那群人异样,报了上去。”
“侥幸而已。”余嘉鸿说,“接下去我们要更加警惕。”
“小余先生,看来我是多余的。”
“孟叔,这是什么话?”
“路你比我还熟,警惕性你比我还高,关键还认识军统的人,哪里还用得上我?”这位说。
“孟叔,我要是瞒你,也不会第一时间先跟你说,再去给军统的人发电报。以我和六小姐的友情,你是六小姐派来协助我的,你说呢?”余嘉鸿侧头看向这位,这位被他看得心头一凌。
余嘉鸿上次去昆明,何六塞给这么一个人。说是这人是德宏人,对整条路再熟悉不过,可以当向导。从军二十年,算是她的叔叔辈的,为人机警谨慎。
云南现在成了对外唯一的通道,云南实际控制又不在重庆手里,重庆和昆明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上辈子抗战胜利,滇军入越南接受日军投降,重庆立刻卸磨杀驴,在昆明发动政变,撤换云南主事人。
南洋华侨跟重庆关系深厚,从面上来说,嘉鹏决定去十里铺,是他的决策。就算是何六没其他想法,她的长辈们是什么想法?派个人过来他也能理解。
他昨天联络军统了,这位说这样的话,让他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