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下晚上酒会上一起细聊。”余嘉鸿说道,“有些事情也不能光用钱来衡量。”
“去年在上海,那时上海还在战火中,小余先生说未来上海租界以小小的区域,成为远东地区最为繁忙的区域。这一年来果然如此,这次我们前来还想听听小余先生的高见。”一位老板要开启话题了。
龚老板说:“不要着急问嘉鸿,咱们在香港和星洲都要玩上好几天,他的观点看法,你有的是时间挖出来。”
“各位都是长辈,我一个小子,哪里值当你们如此?这不是折煞我了吗?”
“我们一把老骨头都没你看得准,我们不都得羞愧而死?”朱老板说,“嘉鸿,你说我要不要把染料厂开到筲箕湾?”
“近几年未必能有赚上海赚得多。当然如果您是要快速服务于筲箕湾这里的几家工厂的的话,开一家工厂也未尝不可。从未来局势的话,日本在中国战场已经形成了拉锯战,暂时也不会去动租界,等到要动租界的时候,那就是日本跟欧洲诸国关系已经破裂,那香港和星洲也不安全了。当然这是后话,反正时刻关注世界局势,走一步看一步……”
伴随着厦门和广州的沦陷,香港这两个地方的人本来就多,现在过来投亲的更多,纵然没有像上海那样挤在小小的租界中,现在铜锣湾和筲箕湾也都搭满了棚屋。
这些人口都是工业发展和城市繁荣的基础,但是问题也多,车子路过棚户区,这个季节空气中都弥漫着臭味。
余嘉鸿跟蔡运亨说:“大表哥,我们赚了不少钱,联合一下我们区域内的各位老板,你也去跟政府沟通一下,我们出一部分钱,也募集一部分钱,给这里修建水电和学校等公共设施,尤其是排污。”
“排污已经在考虑了。但是香港一直缺淡水,这么多的人口进来,根本就跟不上来,要供水给到贫民区,就很难了。”
这个确实不是他们一家企业能办到,余嘉鸿说:“先把排污做好了,现在天气冷还好,天气热了,很容易出现瘟疫。到时候工人倒下一大片,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