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先生认为包办婚姻也要保留吗?”唐筠英问,“上海的年轻男女非常讨厌包办婚姻,现在跟老家包办婚姻的妻子离婚的特别多。”
“包办婚姻当然不应该保留。”余嘉鸿说道。
“可我听说你和太太是包办婚姻。”
这句话很冒昧,不过余嘉鸿并不介意,这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与其去指责她痴心妄想,不如借着机会劝她回头。
他很有耐心地说:“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我不支持包办婚姻,却又接受自己是包办婚姻?”
唐筠英问:“为什么?”
“一见钟情。我反对包办婚姻,如果不是真喜欢,那么一开始就会拒绝包办婚姻,压根就不会娶我太太。”余嘉鸿跟她说,“如果接受了包办婚姻,但是又以包办婚姻为理由和妻子离婚。这不过是为自己喜新厌旧,负心薄幸找借口罢了,我很不耻这样的行为。”
余嘉鸿跟着福根叔的车子停下,他也跟着停车,推开车门:“走吧!我们下车了。”
一天一夜风雪过后,原本污水横流的苏家宅被白雪覆盖特别干净,但是踩过白雪的路变得泥泞。
工作人员一家一户去叫他们,有十岁以下孩子的家庭,女人可以带着孩子去哪个区域登记,十岁以上的,可以整个家庭登记。
南市难民区不仅派来了安排转运的工作人员,甚至安排了收尸人。
大人的尸体被扛上了板车,孩子的尸体,被收尸人拎着脚,像拎一条死鱼一样拎了出来,扔到板车上。
唐筠英吓得躲在余嘉鸿身后,余嘉鸿说:“你去车上,我带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