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月娥瞥了他一眼:“我到死都不可能忘记。”
蔡皓年吃了一口妹妹做的咸薄餐,里面有虾干有腊肠丁,没有香菇。她都记得自己爱吃鱼背脊肉,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不吃香菇?
“月娥,吃过了吗?要吃一口朥粕粥吗?”大太太已经对小姑无奈了,昨天跟小叔聊案子的时候,这些傻孩子都疯了一样地想帮她。
“吃过了,不过我能来一碗。”蔡月娥从大嫂手里接过一碗加了猪油渣的粥,“小时候,家里就是咸薄餐加上朥粕粥,我能把肚皮吃得滚圆。”
蔡皓年听见这话,停下了筷子,现在他吃着咸薄餐,他们吃着朥粕粥,终究被分成了两边。
“你们早餐就这么简单?”蔡月娥很诧异哥哥家的早餐怎么只有朥粕粥,他们家早上起码七八种不同的吃食,配上茶水,与酒楼的早茶差不多。
“金烁提议我们节省𝔀𝓵餐食费,捐赠给国内战事。虽然家里不至于要省这点钱,但是孩子的心愿,也该支持,再说其他几个不懂事的孩子都能感受到。”二少奶奶说。
也是,如果国内战事吃紧,家中都在为战事奔走,蔡月娥说:“要的,要的。我回星洲也这样,让嘉鹞和嘉鹄也能有切身的感受。”
这时,二姨太带着两个佣人出来,一个佣人端着砂锅,一个佣人端着托盘。
她看见五姑太太这个搅家精又来了,又给老男人做老家吃食。还不是白费力气?不懂打蛇打七寸有什么用?老男人会因为这么两口吃食,而将偌大的家业交给大房两个不堪重任的儿子吗?
佣人把砂锅放餐桌上,二姨太揭开了砂锅的盖,一股香气飘了出来,她笑着跟蔡皓年说:“皓年,家里没有现成的面条,我做了香菇鸡丝粥。”
她一双素手拿了碗,给他打了一碗粥:“你先吃着,我去叫运顺和运畅起床,粥还是要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