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鸿洗了澡上床,她转过身跟他说:“嘉鸿,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就在鸿安大剧院举行……”
余嘉鸿看了一下手表,提醒她:“十一点四十三分了。”
“那睡吧!”叶应澜躺下。
她躺下是躺下,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余嘉鸿被她闹得没办法,伸手把她捞了过来:“行了,行了,睡不着,就跟我说吧!”
“嗯!”他愿意听她说,叶应澜很开心,站在爷爷的立场,站在她爸的立场推演。
说着说着她要爬起来,被余嘉鸿一拉,让她头枕在他的胸口,他笑:“不用那么复杂,咱们先让他干一件事。”
“什么事?”叶应澜问。
余嘉鸿摸着她的背:“让你爸带头募集公债,让他带头烧债券。”
“烧债券?”叶应澜这就不懂了。
“国内连年战乱,农业等税收已经没有办法收上来了,国民政府的钱袋子就是上海的江海大关。靠着海关的关税作为政府和军队的开支。另外,国内工业上海占了半壁江山,上海现在这样,还从哪里收税?那么抗战资金要从何而来呢?”
“捐款,陈先生不是说要为国内募集两成的军费吗?”叶应澜问。
“捐款是一种形式,捐物也是,还有认购公债。你觉得这个时候国民政府发行的救国公债,能偿还吗?”
“不太可能。”
“我们要告诉大家,救国公债是没办法偿还的,但是也要鼓励大家购买。让他带头烧债券,激起大家的爱国热情,让这个事上报纸,把事情弄大,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吗?”余嘉鸿说。
这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