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我入股,你没份。”叶应澜跟余嘉鸿说。
“你还跟我分彼此?”余嘉鸿接过她的手提袋,“走了。”
叶应澜上车,把郑家今天来找安顺母子的事说给余嘉鸿听。
“郑雄没来?”余嘉鸿问。
“没有来,可能这两天外头都在骂他,他不敢出门吧?”叶应澜想了想,“难道这是郑大太太的意思?瞒着郑雄?”
余嘉鸿摇头:“不是,也可能是郑雄已经被关起来了。”
“跟日本人做交易,被人唾弃,但是不触犯星洲的法律,不会被抓吧?”叶应澜不懂了。
余嘉鸿侧头看她:“英国人的法律,是明面上的法律,星洲社会运行自有一套规则。”
叶应澜此刻车子开过一条街,这条街十分热闹,参茸行、瓷器行还有洋人的咖啡馆,叶应澜再开过去,听见有人喊:“各位父老,我郑家出了一个通敌叛国的汉奸,郑家列祖列宗都引以为耻,明日上午九点在……”
原来是这里有家顺隆粮铺,叶应澜这时才恍然:“真是被郑家宗族给抓起来了?”
“对的。咱们中国人过番而来,都是亲戚搭亲戚,本家搭本家,日久年深很多家族已经很庞大了。各大家族有了自己的宗族,有了同乡会。形成一套运行规则,到后来洋人都认同了这样的处置规则,就形成甲必丹,也就是侨领制度。”余嘉鸿叹息,“同乡会之间,宗族之间为了争夺地盘,时常械斗,打死人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