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回廊,余嘉鸿往楼上走,他一脚绊在楼梯上,叶应澜眼疾手快托了他一把,她担心:“嘉鸿。”
“我们回房。”余嘉鸿抓着楼梯扶手。
叶应澜看见那张图也伤心,也难受,但是没他反应那么大,一定还有其他。
叶应澜看着余嘉鸿一步一步上楼去,直到拉开了门,他们进了房,余嘉鸿才抱住她。
叶应澜抱着他颤抖的身体:“嘉鸿,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报纸上牺牲的沈云是我在美国最好的朋友……”
余嘉鸿以为自己两世为人,已经经历太多太多苦难,早已麻木。但是当苦难重复,他并没有麻木,依旧心痛到无法呼吸。
竟是这样,叶应澜除了抱住他,没有其他言语可以安慰。
过了许久,余嘉鸿放开了她:“走吧!你去车行,我去轮船公司。”
“要不你在家歇一天?”叶应澜很担心。
“不用。”心会痛,但是即便是得知她牺牲的消息,他也依然跑完了自己任务。
只是后来每次,经过她出事的那一段,他会在那里停下抽一支烟,缓一缓自己的情绪。
人有心,就会疼,人有责任,就能撑,重活一回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