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犹如夏日暴雨一般渗露在额间,分明还是初春乍暖还寒,偏偏却觉得热得无地自容。
沈今川生母瞪大了眼睛全是好奇,还凑上前来看了看,郑丽珍面露不解,疑惑问道:“那她这是图什么?”
“还是她身边侍女故意谋财害命?不然真有人拿着自己的性命来儿戏不成?”
含桃连连磕头求饶:“不,与我们无关,是姑娘她自己——”
“与她们无关。”
揭露一切的沈今川冷漠的嗓音和含桃的辩驳融合在一起。
嗓音清洌:“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人拿着自己性命来儿戏,就为了有个好气色宁愿不治病,就为了让她身边人嫁给我做继室之时,让我心有芥蒂。”
这话说得,侍女只能点头。
一旁的大夫也叹息着默认。
郑丽珍作为一个自认正常的贵妇,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似已经年纪大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怎么会有人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去享,偏偏找死呢?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今川摇头,他眼底没有半分波澜,看着病榻上昏睡的人儿如同看什么腌臜之物,没有丝毫感情:“能有什么误会,铁证如山,府里大大小小哪有不听她的,薛家这么多年一直引她为傲,她能有什么想不开的。”
大夫在收到暗示之时,恰到好处地点头:“是,我一直都跟少奶奶说过,她原先只是一些风寒引起的病症,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注意、多加调养便能够好起来。”
“但少夫人不要治病,只要让她气色好起来的药材,甚至一遍遍地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