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闻!”
眼前人并没有那么单纯在她意料之中。
但眼前人能有这样一个身份她属实从来未曾想过。
薛闻回头,拧眉淡望,不可置否地看着眼前之人。
好似透过时间的洪流找到原本人性本恶含笑看着他人癫狂哭泣,却会为她拭泪的少年。
服侍她的人说的话语,即便她有心试探能够吐露这般良多也只会因为他的授意。
随着秦昭明而来的还有身量长了许多的那两只狼崽
子,嗅到熟悉的气味,在薛闻脚下撒娇。
薛闻怀揣着最后的期待,声音如同腐朽的琴弦喑哑:
“或许,我该称呼您一声。”
“——太子殿下?”
秦昭明张了张嘴,急匆匆地解释,委屈的和下头得不到主人爱恋的小狼崽一模一样:“你听我讲,那时候我根本无法说出真实身份,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她一步步走到秦昭明面前,她站得笔直,眼中却有暴雨将至。
薛闻想,她当然知晓他不是故意骗她的。
但他骗的又何止只是这个身份啊?
永昶帝兴科举、驱匈奴、抑世家……居功甚伟,大刀阔斧大兴改革,可他生平最大的遗憾并非不良于行,而是……
他崩在继位后的第五年,及冠那一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