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面沈今川听到唱和他忽然知晓了最后一位是谁。
十皇子之母。
如今的谢婉仪。
旁人不懂他为何会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宫妃身上多放心神,但若薛闻在此,必定与他心意相通。
——十皇子秦晁,定襄郡王,在秦昭明屠戮宗室之后,最为年长的那一个。
若这样说还不能阐述他的重要性,那就。
——秦晁,皇太弟。
可惜,这辈子在他的转变之下,太子都活不了,这位皇太弟更无容身之地。
剩下的几位皇子不论谁登基都有他的好处,他只需要,坐山观虎斗,顺势接上获胜者的橄榄枝,便足够稳坐钓鱼台。
众人在一声平身后起身,等待着沈今川将她搀扶起身的薛阮阮因头晕身形开始摇晃,还是身后眼疾手快的宫女将她搀扶住。
她下意识拉住人的衣袖,见沈今川温和地问她何事,她嘴角绽放出微笑,缓缓摇了摇头,但心底的惘然若失却始终梗在原地。
南王在宫里提心吊胆已久,一坐下便行礼说道要同王妃一起为父皇献舞,庆一年丰收,天下在昌平帝的治理下山河无恙。
乐曲再一次响起,沈今川不敢将视线放置在明台高座之上,但视线掠过之时间昌平帝下方桌案空置无人便心下安定,欣赏起舞蹈。
之前嘴里一直说着琴棋书画乃是媚人所作,跳舞更是献媚姿态的薛阮阮心不在焉,沈今川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她的脑袋有些时候太难懂。
他曾经以为他懂,后来看见过真正的海纳百川后,只觉她如同干涸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