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某种预警,薛闻点点头提着裙子便跑了出去。
她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话本里单刀赴会的人物,去讨一个公道。
为谁讨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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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离得远。
薛闻带着家里雇的婶子一同坐着驴车过去的。
只一进院里,破旧房屋里面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散开了,只剩下零星几个。
她视线越过正在热火朝天的人们,看见了粉色的、橘红的、藏蓝色的各色纸扎,充满刺激性的色彩在她眼里窜上窜下,显得别样热闹。
薛闻的指甲不长,深深地陷在掌心也没觉得疼,算给自己鼓了个劲。
一进去,那孙夫人便逃也似的回避眼神,薛闻心下一沉。
留下的零零散散几个人里,都是来凑热闹的,小声说着:“你们看见没有,咬得不成样子了,但仵作说了,她不是被狼咬死的。”
“是勒脖子上吊没的。”
又见薛闻年纪轻,故意说道:“你啊,托生在蔡大姐家里,真是比孙家大丫有福气,不然你做起生意,招揽起客来,可比孙家丫头受欢迎。”
“不过这亲事寻得也好,都在地底下谁也不知道她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