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她来不及考虑太多,转念想到若自己怕改变就不会救下阿昭这一条人命,难道又怕别的改变了吗?
于是趁着秦昭明说话前,赶紧别开脸:“还有,匈奴虎视眈眈,多年沉寂虽有交涉但还称不上殊死之战。”
“只因为上次交战时岁币尚存,可若他们没钱了,又有京中之人里应外合,朝廷危矣。”
上辈子和匈奴爆发的那场大战缠绵已久,永昶帝御驾亲征,却依旧节节败退。
她知晓的消息便是永昶帝率军诛杀匈奴把持朝政的左贤王,匈奴再一次内乱,主动议和投降。
这些事告天地喻百姓,她记得清清楚楚。
若她重生,能有机会改变眼前人的机会,那时候也能够改变更多的机会:“若日后跟随太子,切记边陲布防不可外泄。”
她深吸一口气:“若是可以的话,阻止太子殿下御驾亲征。”
不论当时朝野上下对继位后雷厉风行的永昶帝有何看法,但他做的动摇世家根基,给寒门士子入朝为官的机会就足够名垂青史。
所以,若是可以,让他不要御驾亲征。
薛闻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不知对面的秦昭明那双狭长的眼眸露出费解的神色,却又在她抬头时很好地将自己掩藏。
幽深的神色如同一张灰蒙蒙的大网,薛闻还不知道在她面前向来懂事的秦昭明究竟多么克制自己,才未曾将她全部笼罩。
良久,他没有说话,利落地翻身上马。
但在薛闻眼里,骏马、红衣、少年,他戴上一个诡异恐怖图样的面具,猩红的披风飘扬出风的形状,随着他的策马打出一个漂亮的旋儿,他勒紧缰绳御马踱步,眼里好似包含着千言万语。
“你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来京城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