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夫人,因三不去未曾被休,却又因为没有钱财,处处被人拿捏,再不见从前飒爽。
而她们姑娘,只说了声“遗憾”外,再没有说别的。
所以说,日子都要给自己过,旁人无论如何评价都只会不知鱼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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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桃出神想着,视线越过那头因地制宜早就阖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的嘉庆子缓缓勾了勾唇。
今日的太阳比往日好上几分。
恰好正中午,影子缩成一团黑影,落在她脚下。
从从前侯府,到现在曹国公府,人人都说薛家大姑娘身边两个得力干将,提起她来总是伴随着“好性儿”“随和”,而嘉庆子总是会被在后头说“狗仗人势”。
她甚至还因为嘉庆子被这般评价而隐隐窃喜过。
可仔细想来,被人人称道的她在吩咐下去的时候总有推脱,反倒嘉庆子不用吩咐都会被主动讨好。
她经常需要在姑娘面前请罪,而嘉庆子总是“恰到好处”的无法无天。
正如姑娘嘴里的蠢笨并非蠢笨一般,这些外来夸赞啊、嘲笑啊,都无法将人说明白,更不代表着人就是这样。
她也是才明白,原来一向压自己一头,看起来冲动易怒的嘉庆子并非那么容易令人看透。
嘉庆子说的话,从来都是“需要她说”的话。
而人啊
,从来不似水墨画,看一眼,便识全部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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