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疑问什么?”
薛闻将她的用力将双手朝外撇开,两个亲生姐妹距离从来没有这般接近过,好似一母同胞待在同一个子宫一般紧紧纠缠。
但薛闻知道,在上辈子,她们是亲近过的。
她是真的对这个姐姐没有任何防备过的
。
也正是因为她的顺从,让薛阮阮在她放心离开的时候格外开心。
——薛阮阮上辈子死时,在满天梨花,白纷纷的花影中穿着一身华服,紧紧握住她的手,气息奄奄,好似用尽毕生气力一般:“妹妹,我福薄,无法和夫君白头到老,连我们的孩儿都无法看顾。”
——“权势、地位,我什么都不在乎,都对你双手奉上。”
——“可一生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如此,求你不论如何多多费心。”
——她那时想的只是安慰濒死的长姐,不让长姐留下遗憾,没有想到这话里字字句句都是为她专门设下的陷阱。
现如今薛闻察觉到掌心内汗津津的粘腻,意识到薛阮阮也并非她表面平静,比起上辈子交握时候的感叹,如今她只觉得掌心触觉如同沾染了蛇张开嘴吐出来的信子。
透露着恶心。
冬日里树木都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枝叶蔓延。
薛闻力气极大,眼神深邃,也越发迫人,像冬日里寒风般凛冽。
可她话语轻柔,好似闺中细语呢喃:
“我一直想问你。”
“你既然这般看重你那纯洁无暇的情爱,不许任何人玷污。”
“那为什么不让沈今川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