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想是这么想,但是她一个小丫头,被突击学了几天管账和迎来送往,哪里比得上从小在阴谋诡计这种黑水里驾轻就熟的世家子弟,更何况还是秦昭明亲口说的熟识,没用几句这话就被套出来。
“阿昭家里也就不说了,可他是被拍花子绑来的,那些人因为这个弄了这么多不义之财,真是罪大恶极。”
查查玩着手小心翼翼地问:“阿昭不愿意回去,说他爹好赌,那是不是……”
乔承东此刻好恨自己听得懂言外之意,因为查查很明显问的就是皇上是不是把太子殿下给卖了……这太可怕了。
还有皇太子说陛下好赌,这都是什么,他一点没有听见。
福灵心至立刻转移话题,聊到了这里究竟是哪里,有什么看家本事,查查一五一十地说了,两人越来越投机。
宾主尽欢。
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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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闻——”
他走进厅里,一眼就看到换了一身浅绿色衣裙,从袖口探出白如瓷器的手,迎面拨弄着指尖黝黑的算珠,垂眸翻阅着账册。
秦昭明鬼使神差站在了外头阴影处,怕打扰了薛闻的宁静。
圃一站定,一瘸一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打扰了她这份宁静,一定要她注意到自己。
“今日得要好好上药了,我看你这样子,只怕拐杖早就不见踪影了。”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么?”薛闻抬头,看着他。
青年笑起来的时候原本殷红的唇线显得薄一些,抿的颜色更鲜明,那双眼眸直勾勾盯着自己,像不知事的孩童必须索问一
个答案。
外头是正午,雪下得满头白纷纷,早就覆盖了外头所有的路,让所有本来的颜色都蒙了一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