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见我无趣,怜悯我罢了。”她垂眸,好似不经意说道一般,并不为这事喜悦。
薛阮阮脸色稍霁:“还有,不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说你,但女子哪有用饱读诗书来为自己添光添彩的?做不过还是要管家理事。”
“照顾好夫君,为夫君生育一儿半女,这才是头等大事。”
“往日里,母亲尽夸你伶俐,没想到你这般不通透。”
这话薛兰苕没法应,就搀扶着她敷衍应了两声。
她这个长姐,眼里只有男人脐下一亩三分地,她的战场就是她丈夫的心,哪里懂她口中这些矫揉造作媚宠之物究竟有多么有用。
也根本不明白,她长得好不好看,读什么书,并不是用来和女人争夺男人眼光的。
但显然,她又无法反驳,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读这些书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了,上次跟你说过的事情,你觉得如何?”那双娇艳欲滴的眼眸亮了起来,也让薛兰苕忍不住叹息。
她来曹国公后便知晓小九的“病情”严重,也知道她没有回头路,一旦在那里住下来,她就是板上钉钉的薛阮阮继承者。
但显然,薛阮阮没比她那个傻乎乎的妹妹好到哪里去,看着她满是遗憾后又会热情地为她介绍着她眼底的青年才俊——
沈今蔷。
一个在外人眼里劣迹斑斑,十二岁纵马横行拖着官员之子在京城拖行致残,十三岁咒骂庶母,十四岁把下人关在恭房差点溺毙的恶人,等到这几年,好些安静了些。
结果薛兰苕都不用多探听,就知道根本没人愿意在他面前伺候,若是侍女,那人又贪图色相又瞧不起人出身,侍女小厮,他重则殴打,轻则唾骂。
他唯一好的地方在于哄薛阮阮这个嫂子哄得天花乱坠,直呼娶妻当娶薛阮阮,否则不用娶妻,实际上品行恶劣到从未入过薛兰苕的眼。
但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她的长姐还巴巴地要撮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