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都干了什么?你连他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万一他活着回来又要如何?”
“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底,你真是无能啊,我汤家连绵百年的大族,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禄蠹蠢物!”
被仰望着的长辈这般唾骂,即使原先成竹在胸也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不知是跟自己说,还是跟汤则镇解释分辨,他踱来踱去,腰间的玉佩也甩得虎虎生风,全然忘记了仪态。
“姥爷……我是叫妻弟办的这事,我离开找他过来问他究竟怎么办的。”
秦旭抬头:“事情或许根本不会有你想象得那么糟,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他会断腿、会断手、会毁容,会在下贱的人里讨食,成为他从前从没想过的人。”
“一辈子在那里面看似翻江倒海,实则烂泥打滚。”他说着越发亢奋,眼底里流露出的狠毒连汤则镇看了都骇然。
外头正午阳光又大了些,滴滴答答的水声越发响亮。
秦旭说完后没等来回应,提起心来看着那张带着斑点的苍老手掌一点一点敲击着食指。
“先审问究竟去了何处。”
“若有下落,立刻诛杀,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是是,我知道了。”秦旭见他松口,忙不迭赶紧应了。
“那……父皇那里,究竟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锐利的眼神刺眼的光一般扫向这位王爷,一刹那后他有些后悔地闭上眼睛,那眼底的得意和怨恨触目惊心,他不忍再看。
“你放心,莫不是没有证据,便是有证据陛下也还要脸面。”谁能想到,一窝子搞阴谋阳谋的,出了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洋洋得意的。
南王秦旭的王妃出身琅琊王氏嫡脉,但被他指派成为伴读、门下郎官的可不是亲弟弟,而是宗族里的利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