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苏木扶着他起来,拍掉他膝盖的灰。

陆辰光得意地笑道:“没怎么,突然觉得师父特别伟大,特别无私。”

苏木惊道:“你怎么解了我的噤声符?什么时候学会的?谁教你的!”

要知道,这世上除了师父,没人会解。

陆辰光当然不会告诉他,正是师父他老人家刚才在自己耳边教会的,不然,仙尊的面子往哪儿搁呢。

“虽然师父无私又伟大,但他就这么走了,不跟我们说句再见,还是很无情冷漠的。”陆辰光的抱怨声中带着一丝不舍。

苏木这次倒是更为通透:“已经飞升成仙,哪里还会留恋世俗,我们在他眼里已经不是徒弟了。”

陆辰光指着张亦剑的衣服,控诉道:“这个混蛋太会抱大腿了吧,就他这样的资质也能跟着一起飞升?师父怕不是眼瞎吧!”

“难道你想跟师父一起走?”苏木拍了拍陆辰光的后背,“我走了,你愿意留在这里随便你。”

这座别墅里的小道观,深夜里一下子失踪了两个人,气氛变得莫名诡异,陆辰光被苏木拍得后背发毛,顺势倒在苏木身上,抱着他求安慰。

苏木嫌弃地推开:“又扮可怜。”

“师父刚才都给张亦剑疗伤了,我为了给你护法,也是伤痕累累,你都不管我!”

说着,陆辰光举起一根手指,上面有个不易发现的细小伤口,比蚊子咬个包还要轻微。

苏木转身就走,特别无情。

走了几步,没听见脚步声,便又无奈地退回来,看着坐在地上耍赖皮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