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就这么离奇的悬空,仿佛被人的意识操控着,随时可以将人一刀封喉。

这不是魔术。

道上混的人多多少少都信一点鬼神论,刘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被张亦剑稍稍施加的一点念力给压得抬不起头,捂着自己的脖子跪在地上喘不过去,脸都涨红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地上出现了一滩水渍。

这些年横行霸道的黑恶团伙头目,被吓尿了。

“签字。”张亦剑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冷冷地催促着,收了收念力,让对方的右手能够活动。

刘彪宛如一滩烂泥,跪趴在地上发着抖,“呃呃呃”地呻吟着,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拿起笔,拼了老命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张亦剑收好文件,一脚踩在刘彪的后脑勺,像对待一只蝼蚁一般将他的脸狠狠压在地面,警告道:“不要有任何复仇的想法,否则,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刘彪口中流出血水,含混不清地喊着饶命。

张亦剑收了脚,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刘彪面前:“看把你吓的,喝口水压压惊,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极其柔和的语言,却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刘彪颤抖着跪在地上,双手捧起杯子,就算嘴里还淌着血水,也只能一口气喝下,喉咙里胃里火烧一样难受。

张亦剑嘴角溢出一声冷哼,转身走出了包间。

深夜的南城,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街巷灯火通明,美食街进入了夜间模式,顾客络绎不绝,生意火爆。

张亦剑停下车,走进一家老字号餐馆,拿走早已预定好的一份佛跳墙,便又急匆匆赶路,再美的夜景也与他无关。

他没有回到天全社的老巢,那里已经暴露了,不再安全,只好搬回了自己曾经的一栋半山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