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季局长肃清一下南城的治安吧?”梁源拍了拍几个案子的档案袋,“看看,人贩子、贪官、毒枭、家暴男,南城怎么尽出这些人物,果然民风淳朴。”

季明涛开玩笑道:“这不是都死了吗,坏人死了,就剩好人了。”

明明一句玩笑话,梁源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说不上来的焦虑感袭来。这些卷宗看得他很不舒服,总觉得会有更大的事发生。

如果正如季明涛所说,这些案子都是同一个人干的,那么,这个看似替天行道的杀手,在杀够了坏人之后,会不会朝无辜民众下手?

眼前,季明涛是一头栽进去了,谁也拉不住,梁源道了一声“我走了”,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走在长长的走道上,梁源的步子有些沉重,那几张命案现场图重新在他脑海里循环。

“棺材,自焚,噎死,割喉……”

他低低得自言自语。

“木、火、土、金。”

他停下了脚步,眼前似乎铺开了一张五行图,四个案子除了那朵意义不明的兰花之外,又多了更深层次的联系。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季明涛闻着淡淡的清茶香,看着重口味的尸体照片,忽然灵光乍现。

他兴奋地拍了拍巴掌,“我靠!我怎么没想到还能有这么玄的事!”

与此同时,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循声望去,气喘吁吁的梁源敲了敲门,急道:“水!还有水!”

季明涛刚举起茶杯,手停在半空中:“你也发现了?跟我想的一样,金木水火土,就差水了,他恐怕还得再杀一个人。这是邪教的手法。我必须要转换思路了,从这十二年间暗地里活跃的教会团体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