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真是没个正形。
分明是在她的悉心照料下,他才能痊愈得这么快,可现在却掉过头来,以此为把柄调侃起她来。
虽是玩笑,可男人的语气,比起以往确要正经许多。
可尤妲窈却丝毫没往心里去,她此时彻底从担心他病情的焦虑中脱身而出,只巧笑嫣然道,
“表哥花费这么多心力,才助我走到今时今日,又岂会自毁长城呢?”
李淮泽先是默了默,又抬起指尖将鸟食递送进笼中,紧而不紧不慢悠悠道了句,
“人心变幻莫测。
以前助你确是不假,可现在想娶你,或也是真呢?”
“怎么?
莫非你还不愿不成?”
李淮泽扭身,眯着眼眸,带着十成十的循循善诱。
“这表里表亲的,彼此又都知根知底,你嫁给我不是挺好的么?且现如今你我二人已同吃同住了这么久,这宅中大小事务一切都由你管,我们昨夜更是共度良宵……这除了走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将你抬进门,这俨然已与寻常夫妻别无二般了啊……”
“那怎能一样?
我这是寄住在此处而已寄住,且昨夜那仅是伺疾,什么共度良宵,子润哥哥你可莫要再这般胡言乱语。”
尤妲窈眼见他不仅没有打住这个话题,反而越说越煞有其事,玉颜立马臊红,打断了他的话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