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脸上的伤,可还有哪里受伤么?有没有哪里痛?”
自儿子发热不退,变得痴傻之后,宜春侯夫妇心疼不已,也对他愈发爱护。
只要能让他开心,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到他身前来。
可到底是世家大族,倒也并非一味溺爱。
依旧尽心尽力,将萧勐教成了个通事明理之人,管束着不让他凭这身蛮力在外头闯祸,他虽或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可却实实在在是个良善之人,否则今日面对那位求助上门的陌生娘子,他绝对不会如此着急为她出头。
沈敏芬又急又气,流下两行泪来。
萧勐眼见母亲哭了,一时也慌了手脚,笨拙地抬手为她擦泪。
“母亲莫哭,莫哭。
父亲曾教导过,男子汉就是要经历了些磨难,方能长成大英雄的……而且我一点都不疼,反而觉得很开心,以往你们都护着我,就连打架都是让着我,可今后您不必这么担心,勐儿能自己保护自己的,尤姑娘说我可以的!”
俊朗的青年,握紧了拳头一脸稚气,自然而然流露出些反差萌态来。
沈敏芬心疼哭了一通,却又被他这傻愣劲儿给逗笑了。
“母亲,我不想整日呆在家里,我想要同父亲与兄长一样,上战场杀敌打坏人!
尤娘子说了,以我的身手,必能一拳打十个!”
这是萧勐长这么大,第一次这般郑重其事提出自己的诉求。
沈敏芬心中不禁一动,其实她在很多年前就明白,以次子现在的情况,是绝不可能受荫封获官的,更不可能以己之力考科举走仕途,宜春侯夫妇总是担忧,待二人驾鹤西归而去,这傻孩子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