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但凡能与他说过话,用过餐之人,无论是谁,合该受整个澧朝推崇与追捧才是,无论是天子的亲眷,肱骨之臣,甚至是用惯了的奴婢太监……哪个不是呼风唤雨般的存在?
而她呢,竟去干粗活。
呵,真真是无知者无所谓。
尤妲窈直到现在还有些懵然,不知道表哥为何这么生气,只弱声解释道,
“子润哥哥,这不过是些小事,我以往在尤家做惯了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既是我的人,便没有做这些的道理。”
此言一出,除了两个当事人以外,其余在场人脸上的神情都愈发怪异了起来。
“我的人”?君上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真真将着尤大娘子放在了心上?仆婢们彼此都揣着心尖,在对视的瞬间眉眼间打起了战。
或也是因尤妲窈从未有过分秒,将二人之间的关系往男女之事上想,所以她倒并未觉得这话又何不妥。
“既是我的人”。
在她的解读中,自然而然变成了“既然是我罩着的人”,而绝非这些仆婢们觉得的“既是我的女人”。
她只想着表哥身体不好,须得事事顺着他,所以立马便将手中的扫帚丢到一旁,点头如捣蒜般,“既表哥不让我扫,我今后便再也不扫了。”
李淮泽对于那句脱口而出的话,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