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若不是当场抓奸,说出去只怕无人会信。
且那家丁当场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跪匍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说实在是抵不住尤大姑娘三番两次勾引,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才就范……那动静仿若震天响,惊动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现如今,只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什么?竟还是尤大姑娘主动缠诱的?
嚯……那尤家,确确是出了个不知羞耻的狐媚祸水。”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犹如空中乱飞的鸡毛,抓不住,扫不净,很快就顺风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而此事的正主——尤家大姑娘尤妲窈,自事发那日起,就被当家主母钱文秀下令关在了后院的一间陋室中。
仿佛有堵无形的壁垒,将漫天的春意截然拦停,院内死气沉沉,那颗歪着脖子的老槐树也不见半片翠绿,置盆上的那一个馒头与清汤寡水的白粥,亦没有了丝毫热气,婢女阿红与刘妈方才又哭了一通,此时眼眸通红,面色担忧着时不时望几眼那紧闭着的房门。
事发后,尤妲窈已经整整三日都未走出过房门。
期间滴米未食,滴水未进。
尤家全府上下,都觉得她这是丑事败露,羞于见人,在剧烈打击之下茶饭不思。
此时,充满着怨怼恨愤的尖利女声,犹如一道裹挟着霹雳电闪的惊雷,轰然炸在了院中。
“尤妲窈你个祸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