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徐献清沙哑着嗓音开口,自然地坐到了她的旁边。
柏恩心底莫名觉得一些别扭,他来找她,大概应该不那么生气了,可是为什么还要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好像在逼她先示弱。
出乎意料地,徐献清反倒低声问她:“最近腿会不会疼?”
“不疼。”她强忍着从心口泛上喉咙的酸涩,若无其事地应着。
他这个时候关心她做什么?
“我看看。”他望着她,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在置气一样。
柏恩抿紧唇,将自己的腿轻轻压在他的腿上,瑟缩着不敢乱动。
徐献清卷起她的裤脚,直到露出膝盖。
受伤以后,柏恩的腿一年四季都是冷的,不过她平时毛毛躁躁的,只有疼狠了,才会忽然想起来还有这回事顺便重视一下。
他手掌宽阔滚烫,将她整个膝盖都罩在手心里,轻轻地按揉,传递着源源不断的热度。他随意地问着:“等会儿你几点走?”
柏恩唔了一声:“七点、七点前要到。”
“嗯,你躺下来,我帮你揉揉。”他从旁边拽了一个枕头垫到她脑后。
他手指划过浅白不平的长长伤痕,时不时带起酥酥麻麻的颤栗,力度时轻时重地按着,滚烫的酸痛感很快盖过了骨子里的刺痛阴寒,柏恩身上莫名起了一些汗,腿热得像要烧起来,火一直燃上她的胸口。
“好了、好了。”她有些受不住地开口,蜷缩起腿想躲,但是又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