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呵呵笑道:“我妹妹自己是不愿意结婚生小孩的,现在把小涿当她亲儿子养,你不必忧心他。”
“这样啊。”柏恩若有所思,又问,“那他爸爸妈妈呢,怎么不在身边?”
问完又觉得有些不妥,急忙道:“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其实知道的人挺多,你先生知道的也挺清楚的。”沈蔚道。
柏恩说:“他倒很少和我讲这些。”
“妈妈,还吃。”崽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上的酱汁,翘首望着满桌的菜道。
柏恩给她盛了碗荠菜蟹肉羹,又夹春笋、鲈鱼、红烧肉给她。
“其实这些事都过去很久了。”沈蔚微笑地看着崽崽,语气怀念,“原本我们祖辈白手起家,做出来很大的一番事业,但是到了我父亲这一辈,兄弟反目,手足相残,并不团结。
“我二伯也就是小涿的亲爷爷原本有一儿一女,都极其优秀。二伯当时看重他长女,但是某天晚上赶赴宴会的路上,她和丈夫却出车祸双双死亡了,出事的时候,我这个堂姐才三十岁,留下一个幼子,就是沈涿。”
柏恩呆愣片刻,未曾想过他的身世如此凄惨。
“虽然一开始被判定为意外,后来有人为他们夫妇翻案,那场车祸是小涿的舅舅谋划的,为的就是谋财。”
沉默片刻,他又评价:“太不值当了。”
柏恩说:“是不值当。”
眉头皱着:“那你们家现在怎么样了?”
沈蔚耸耸肩:“各过各的。我现在觉得企业全由家族里的人控制,太容易出问题了,还是该任用有才之人,公私分明。”
柏恩边喝汤边思索,请教道:“那正清不也是家族企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