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我没有把钱借出去,如果我没有让你发现借钱的事,如果我在你生气时能想方设法哄你开心,如果我无论如何一定要陪在你身边,又或者我能在电话里再多叮嘱几句,是不是那天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们是不是也不用把婚礼推迟到现在?”
徐献清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也只会在情绪波动较大时才会倾吐出这些话。他知道这些字字句句都过于无理,但是它们却难以阻挡地在午夜时分,轻而易举地将他困于那天无数次。
柏恩一呆,而后被气得不轻,斥道:“你真是个死脑筋啊。”
她站起来,反复拽着裙摆踱步,她仍不适应高跟鞋,险些被绊倒了。徐献清眼疾手快地起身,揽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
“对不起。”他低声道。
“你道什么歉,不许道歉!”她凶狠道。
徐献清闭口不言,两个人并肩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柏恩想抓抓自己的头发,又想起来自己头发是花了很长时间做的,只好作罢,语气不善道:“等婚礼结束,我再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徐献清伸手勾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颊侧,顺从应道:“嗯。”
等他缓了一会儿,柏恩拉着他下去,管家顿时放松下来,对他们道:“牧师已经来了。”
到了休息室,妆造师又赶紧上来帮柏恩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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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神圣的婚礼现场。
牧师主持着婚礼,念完主持词,然后崽崽挎着花篮上场,板着小脸上台撒了一路的花瓣。这小家伙可不好诱哄,徐献清答应她婚礼结束之后,给她买新出的系列玩偶,她才勉为其难地愿意配合。
很快,他们相互挽着手沿着花瓣的痕迹顺着庄重的地毯走入场地。
牧师开始念起长长的祷告词。
柏恩面上维持着笑容,实则站得脚酸,眼睛往宾客席上乱飘,数着今天到底来了多少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