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唉,这会儿是指望不上他。
不过工作量不大,柏恩自己一个人完全能应付过来,她用竹竿勾下柔嫩的树枝,然后伸手采下槐花,扔进竹篮里面。
大爷热情地问徐献清:“小伙子,恁哪里人啊?”
徐献清剥了一颗瓜子塞进崽崽手心里,静静答道:“就是本地人。”
“哦,恁是在城里上班吗?”大爷觑了他一身干干净净的装束。
“嗯。”他不想多讲什么,只微微抬眼瞧着柏恩。墨镜后的世界都带着柔和的光晕,天和云和光都能看得很清楚,她踮着脚,柔嫩的腰身活泼地动着,时不时从衣摆下面露出一截细肉,比白净的槐花还要招人眼球。
那大爷还在那边讲话:“唉,小恩这个姑娘我是一直都看好的,孙二叔家那个独子,家里宠得很,城里也有房,哪哪都好,小恩看不上。我当时觉得可惜得很嗳,不过她带你回来,我才想难怪,眼光高啊。”
“哦。”徐献清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他目中无人起来,鲜有人能敌。
那大爷说了一通自认为算是奉承话,就得了一个“哦”字,胡子都气歪了,换了一块地坐。全然没意识到将为别人妻子说媒这种冒犯事情放在嘴边是种挑衅和侮辱,满以为这是一种认可和夸赞。
过了一会儿,柏恩拎着满满一篮子槐花走过来,见他旁边有了空位,自然而然坐下去,徐献清理所当然地将手里剥好的瓜子全递给她。
“我手脏。”她说,然后张嘴,等着他把瓜子喂进来。
徐献清把瓜子一粒粒捏进她嘴里,忽然悠悠地开口提醒:“复婚……”
柏恩险些被瓜子呛到,以为他竟想用这种呛死的方式谋杀她,有些警惕地望着他:“权宜之计,你不要多想,更况且我又没少你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