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轮椅上瘦削的女性开口打断园长调解的话,她面容轮廓深刻,气质比声音还要冷硬、肃杀、不留情面。
她只是冰冷冷地看向自己的儿子,“所以你还手了吗?”
辛纬闻言,整个人不禁绷紧了,解释道:“是的,但是是她——”
“啪——”没有听他说完话,女人便甩了他一巴掌,声音响亮清脆,震慑住了在场的成年人。而男孩头被扇得一偏,将试图辩解的话尽数吞下。
崽崽被吓得一下勾住了柏恩的脖子,跳进了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柏恩只好摸着她的脊背轻拍着安慰她,其实她也被惊得一呆,几乎不能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个小男孩不能算有错。
园长直接站起来,极度为难道:“辛纬妈妈,你怎么能……至少不该……”
“有什么问题?”她冷冷地开口,“我的孩子,我想怎么教育便怎么教育。”
这场调解便因她结束得很迅速,这和柏恩的想象大相径庭,虽然很显然,她是受益方。男人推着女人离开,男孩则慢慢地跟在他们后面。
柏恩牵着崽崽去了厕所,帮她清洗了一下手和脸,又检查了一下她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最后告诫她:“以后不许打人。”
崽崽被那个巴掌吓到,眼圈鼻头都红透了,“妈妈,你会不会打我?”
“我不打人的,”柏恩表明立场道,“我从来不打小孩子。”
她牵着女儿下楼,却发现他们一家人都还有没有走,丈夫正弯腰吹了吹刚才妻子用来扇耳光的手掌,小男孩站在一边儿一脸烦躁。
柏恩这一幕实在诡异且不正常。
她低声问崽崽:“那个小男孩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她记得,同样小声道:“闻辛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