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恩头被他念晕了,呆呆地“哦”了一声。
逢年过节,喜事多,倒也正常。
崽崽推门从屋外跑了进来,带着毛茸茸的耳捂,白白的脸蛋被冻得通红,“妈妈,外面有一只大马。”
柏恩跟她出去看,发现是一只拉货的骡子,垂着头咀嚼一些枯草,喘息沉重。
一位穿着单薄衣裳身形瘦削佝偻的老人正蹲在枯树下的一块石头上,吃着粗面馒头。骡子的主人看着比骡子还要瘦。
柏恩心有不忍,她生在繁华,长在繁华,但是她知道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她这样的好条件。
柏恩牵着孩子默默地回到了房子里。
这样的节日里,出来乞讨的人也都跟着变多,但是他不是乞丐,她不能无缘无故去施舍。
中午要去参加婚礼,柏恩索性也不吃早饭,等着吃宴席。
徐献清把一个装这钱的信封递给她,柏恩接过来,踌躇犹豫地问他:“我妈就没叮嘱我别的事情吗?”
她还从没独自参加过婚礼,更何况她也不认识周围的亲戚,这该怎么办?
徐献清道:“岳母说,你看见有人记礼簿,就去把份子钱给了,记她的名字,再找个角落里好好吃饭就行。”
他想了想,又叮嘱:“还有,她让你别找错地方。”
柏恩说:“她真是多心,我又不是傻的。”
徐献清看了她一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