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严医生神色难看,“唰——”地站了起来,喝了一声他的名字。
徐献清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捂住柏恩的手也开始抖得不停,冰冷冷地失去了力气,颤抖着收回自己的手。
他一向巧舌如簧,此时却神色惊惶得舌头打结,连一个音节都发不清晰。
柏恩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就看见他像是在经受着莫大的恐惧,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然后夺门而逃。
柏恩懵逼地看着医生:“我、他……”
明明该害怕的应该是她才对吧?!
严医生拖一把老骨头冲到门口,急声道:“他惊恐发作,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快追上去啊!”
柏恩虽然搞不清状况,但是也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当即跟了出去。
两个人停在门口上,傻了眼,走廊上早已空空荡荡。
柏恩斟酌着问:“找不到人会怎么样?”
严医生头痛道:“别人感觉害怕会吓得腿软站不住,他虽然感到恐惧绝望,却会拿刀去抵住恐惧源的喉咙。要是等到急症过去还好,就怕再有什么人刺激他。”
柏恩看了看四周,“这个点没什么人,倒是不用担心他跑去人堆里,我们先分头找吧。”
两个人分了两个方向,柏恩慢吞吞地走,心里想的却是,她的崽崽可真惨,摊到了这么不靠谱的一对父母。
她插着兜左右看了看,估摸着他那个状态也跑不了多远,望了望周围几个门户紧闭的会诊室。窗户里都透出来光,只有一间会诊室没有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