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恩慌张地找着人,脑袋磕到了门框上,也顾不上疼痛抓住了路过一个护士。
询问时,嗓音几乎绷不住要泄露出哭腔。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害怕。
护士上下扫视她:“孩子爸爸把她接走了,应该转去了儿童病房吧。”
“爸爸?”柏恩有些茫然,抓住护士的衣服不松手,“你确定是我女儿的爸爸吗?”
护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挣开她往前走,嘀咕道:“就在儿童病房,你去找找喽。”
站在走廊上,柏恩感觉自己喉咙里有了点血腥味。
到了儿科病区,向着科室的护士打听,却是很快就找到了病房。
柏恩站在门前,心跳得很快,凌晨办理住院的只有这一间,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她用手压了一下跳得飞快的心脏,闭了一下眼,敲响了门。
门应声开了。
病房内窗帘只半掩着,晨曦透进来,屋内要比走廊里更亮一些,泛着鱼肚白。
开门的是一个身形极为高大的男人,脸在晨光的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
他单手将崽崽拢在怀里,而崽崽也十分信赖一只手抓住了他衬衫的衣领熟睡,将他的衬衫扣子拉下来两粒,露出一片冷白的锁骨。
孩子没事。
她有些虚脱,靠在门边上疲惫地问他:“我记性不好,请问您是哪儿位?”
徐献清目不转睛的眼瞳极细微地触动了一下,他有点居高临下地开口:“徐献清,徐款冬的爸爸。”
还真是、还真是崽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