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很浅,摸着不明显,只有稍微一点凸起,平日里梳头时梳子掠过,也不会感觉出来。
殷庆炎道:“这种痕迹是得见血才能留下的吧?我不记得我磕过脑袋。”
“那就是小时候磕的。”奚平事收拾完药箱,又拿出一瓶药膏,将里头的粘稠液体倒出来,给殷庆炎涂到脸部的伤口上。
“眼睛里还进了血,你哭一哭,把血给冲出来。”奚平事说完,又想到不可能有人会说哭就哭,于是又对刘照君说,“刘公子,你掐一把他的大腿。”
刘照君淡定道:“不必,他自己能哭。”
下一刻,奚平事就看见上一秒还一脸正常的殷庆炎眼里突然蓄了泪,灯火一晃,那泪水就如同外面的瓢泼大盆一样倾落了下来,在那张受了伤的脸上流成小瀑布。
奚平事:“……”
好、好厉害,但是……
“你低着头哭啊啊啊啊!老娘刚给你上的药膏得被眼泪冲没了!那个药的材料很贵,祛疤的!!”
殷庆炎一听是祛疤的药,连忙低头。
他能瞬间哭出来,就是想到以后这张脸可能得全是疤痕了,变得不再好看,令人悲痛。
如今有祛疤的药,那还伤心什么?殷庆炎收放自如,头低下去后就不再流泪了,还有闲情勾起唇角,抬头问奚平事:“你那个药有多少?我全买了。”
奚平事随口道:“万金一瓶。”
刘照君建议道:“其实你可以直接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