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供人休憩的山洞平时接待的客人自然不少。林苓率先爬进去,见里面共有三人,都是剑客,其中两位都是中年男人模样,面上煞气极重,手摁着剑柄一直未曾离开过,她进洞时,两人也是最先看过来的。
余下一个锦衣的少年人剑扔一边,姿态散漫,正把插在树杈子上的小鱼架在火上烤,直到奇寒练也爬进来,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行路留宿,叨扰了。”林苓冲那三人一贴掌,遂转身去帮殷庆炎,将刘照君也给拉进山洞里,末了将垂藤重新遮掩在洞口上。
奇寒练在山洞里寻了一处平整地,扫干净后铺上氍毹,转而去坐在了距离那三人较近的地方,随时警惕着对方发难。
林苓见状,过去拍了拍奇寒练的肩膀,低声提点道:“都是过路的旅人,不要这么明显。”
谁知那三人中的少年郎耳力极好,居然听清了林苓说的话,他爽朗一笑道:“多提防一点也无妨,我们的目的本就不纯!”
他话音刚落,坐在两侧的那两名剑客就错愕地看向他,急声提醒道:“少主!”
那个被称为少主的人眨眨眼,无辜道:“怎么了?我们不就是来杀那个西昌王世子的吗?”
奇寒练闻言,手缓缓地握在刀柄上,但立即被林苓不动声色地按住。
已经牵着刘照君坐在了氍毹上的殷庆炎闻言一笑,挑眉看向那“少主”,“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又师从何处?”
“我姓东阳,名放舟,是凌剑阁的少阁主。”
东阳放舟直言不讳地说完,又好奇地问殷庆炎:“你们呢?我看你们四人皆是习武之人,也是来杀那世子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