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站起身,半环住他肩膀,低声问道:“哪里不对劲?”
意识越发模糊,司沐辰对自己的酒量心知肚明,只是浅酌几杯不可能这般昏沉。
近几年身处高位,遭遇的刺杀暗算数不胜数,甫一发觉异样,他便以手为刃,撩开衣衫,在胳膊上狠狠划了一刀。
霎时间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艳红血液顺着手臂往下滴落,他仍觉不够,在鲜血淋漓的刀伤旁再次划了一刀。
陆眠连忙握住他手掌,阻止他的自残行为,震惊道:“你做什么?”
“饭菜里被下了迷药,本座得保持清醒。”
司沐辰推开陆眠,掀起衣袍,想往腿上再来上几刀保持清醒,被原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魔用力抱在怀里。
小丫头个头很小,力气却大的离谱,他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倒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即将失去最后一丝清明,他放弃抵抗,无奈道:“摆放着花瓶的那面墙后有个密道,你把本座拖进去,之后就待在里面,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只要师弟不再自残,一切都好说。
陆眠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睡吧,有我在呢。”
司沐辰把手指插进伤口,用疼痛来警醒自己,“谋反的魔修随时都会闯进来,阿陆,你先把本座拖进密道……”
根本没有魔修谋反,见不得师弟这般伤害自己,陆眠心一横,抬手劈向师弟后颈,将其手动打晕,而后动作娴熟地脱去师弟身上层层叠叠的衣衫。
直到扒开里衣,他才看到青年白皙如玉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密密麻麻的,新伤叠着旧伤,根本数不清疤痕数量,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要数红褐色的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