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知道,但明达哥哥也是被人怂恿的,是为了自保,他不是真心想要杀我的,兴儿想给他一次机会,若再有下次,绝不会姑息。”
周境止看着他纯真的眼神,终是叹了口气:“也罢,我早说过,他交给你处理了,你想怎么做都随你。”
“多谢陛下。”
天色尚早,周境止与周子兴一道从西郊马场折返。
快到寝宫的时候,便看见了在靠在墙边等候多时的关裘。
周境止眸色一沉,挥退左右上前:“关将军现在越来越喜欢自作主张了。”
“陛下不见我,我只能来见陛下了,”关裘深深地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为什么派我去北疆?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关将军,派你去北疆是群臣的意见,与朕有何干系?”
关裘上前逼近一步,抬手撑住墙面,将人困在墙和身前的空隙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陛下近日每到傍晚便要召见新上任的宋大人,这宋大人连连高升,长得倒也是一表人才,只是不知,到底是有真才实学还是以色侍君?”
“你”周境止瞪圆了眼睛。
“这么久没用过了,陛下不想试试吗?有对比才知道,谁更能侍奉好你?”
关裘说着便吻了上去。
“你,放手”
“陛下,臣”宋和阳看着眼前的一幕,啪嗒一声将手上抱着的一叠册子摔了个稀烂。
关裘放开面前的人,剑一般的眸子狠狠剜了宋和阳一眼,直直从边上走了过去,还不忘高声奚落一句:“宋大人来的时间还真是雷打不动啊。”
宋和阳蹲下身,将掉在地上的册子一本本好好规整起来,用衣角将上面的灰擦拭干净,直到面前出现一双金色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