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境止挥开他的手,拉起被子躺下:“我困了,关将军回去吧。”
关裘静了一瞬,将被子给他塞好每一个缝隙,才起身离去。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周境止复又睁开了眼睛,一滴泪从他眼角划过,前世,起义军造反他没哭,被困在密道他没哭,现下,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席卷了他,这便是,自作自受。
关裘回到府内,便让管家备马,准备妥当便策马出城。
刚到城门口,便见鹿拾闻站在不远处。
关裘御马走近:“鹿道长不留在宫里照顾陛下,却到这里堵我,是何用意?”
“关将军现在不理智,小人自是前来劝阻,”鹿拾闻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南域的大长老不是好得罪的,陛下既然允诺了,自当一诺千金,若是出尔反尔,难保南域不会起兵谋反,造成两国交战,生灵涂炭。”
“若南域反,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关裘眼底一抹冷色。
鹿拾闻忽然笑了出来:“那这是陛下想要的吗?刚刚经过一场内斗,大萧兵力本就羸弱,此时对付南域,将军有胜算吗?难道靠御南阁那一批还未完全成型的兵?”
“你不要以为陛下器重你,我便不敢杀你。”关裘眼底杀意更胜,一手拉紧缰绳,一手覆上了剑。
鹿拾闻瞥了他的动作一眼,面不改色:“将军不要误会,小人知道,一旦跟陛下的事情挂钩,将军便会失去理智,只是,万事都不只有一种解决方案。”
周境止已经罢朝三日了,每日早朝都是洪公公收了折子,称陛下龙体还未康复,请诸位大臣们回去了。
大臣们出了大殿,便开始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