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镇上就开始出事,那些被挖了心脏的都是当日参与了邹氏浸猪笼的人,大家都说是邹氏回来索命了,薛甲虽然还活着,但已经半疯了,每天盯着窗外说有人,缩在床上不敢下来。
眼见着镇上的人一个个死去,大家人心惶惶,最恐惧的还是薛甲,或许最可怕的不是已经死去,而是等待死亡,所有人都说,薛甲会是最后一个。这可能就是邹氏的报复。”
董玄明说完看向周境止。
只见周境止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随即问道:“既是所有人都知道此事,为何那店掌柜还怀疑我是命案凶手?”
“就算大家心知肚明,可没法跟上头的人解释,孟大人被请去好几次了,只想赶紧找个替罪的,就散播出消息,只要能找到嫌疑犯,就赏十两白银。近来被举报的数不胜数,都被关了起来,就等着事情结束拉一个替罪的出来。”
“”周境止顿了顿道:“那些死者的尸体还在吗?”
阴暗的地下室内,阵阵腐臭和血腥味儿混合在一起。
周境止捏着鼻子翻开白布,关裘在边上翻探着那尸体的伤口。
那伤口是被人直掏心肺而亡,但仔细看却明显有被刀切割的痕迹,致命的应该是刀剑刺入心脏,然后凶手出于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拿走了对方的心脏。
像是人为,而非鬼怪。
周境止忍着恶臭将每块白布都掀开查看,手法几乎是一致的,显然是同一人所为。
而且死者都是一副惊讶的面孔,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能看见的人,但又不像是恐惧。
等出来的时候,周境止已经忍不住扶着树干呕了起来。
董玄明立刻凑上去给周境止顺着背,问他好些了没。
关裘在一旁看着他们皱起了眉,向前一大步将周境止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干嘛。”周境止扯着他的衣服有气无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