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立刻想起他还有伤在身。
虽然不知道是否痊愈,但是——
她抿了抿唇, 扯了扯师父袖子:“要不, 让他坐进来吧?”
丛云缓缓转头, 看向她。
白皎粲然一笑, 埋住眼底的心虚, 理不直但气很壮,紫川这辈子很惨,她是最清楚的,毕竟, 之前就帮他上过几次药。
于是白皎见他这样, 就忍不住想起之前见到的伤痕,下意识想帮他说话。
丛云闻声, 眉头几乎揉成一团,暗沉的眼瞥向紫川,垂在袖口的手攥握成全, 胸中憋闷。
他很想说,既然伤成这样, 不如趁早下车,省得拖累。
但是, 现实是他根本拗不过白皎。
只消皱皱眉,软下声,丛云便心甘情愿地奉上一切,甘之如饴。
于是,他拧着眉说:“可以。”
声音低沉,隐晦地藏起几分敌意。
紫川听得清楚,低垂的眼忽然抬起,眼中竟有一缕笑意,作为情敌的丛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挑衅!
想到原因他又是一阵泄气,如果不是当初他做错了,又怎会被紫川钻了空子。
两人间的眼神交锋似不见硝烟的战场。
白皎反倒成了一个局外人。
她登上改造后的车厢,单从外面看已是很大,进入后,她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内部更大,有一间房那样宽敞,各色用品准备齐全。
甚至,还有一床铺好的被褥。
白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丛云心情不大好,本是她精心准备,却因为紫川横插一脚,只能面面相觑,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