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霖送人回来,转眼看见白皎踩在帝君肩膀上轻薄,呸,是对帝君无礼。
刚冒头的暧昧氛围瞬间碎掉。
白皎扭头去看,青霖怒目圆睁,活像她是什么登徒子,调戏良家妇男似的。
小狐狸眼底狡黠一闪而逝。
下一刻,她像是被吓到,脚下忽然一个踉跄,直直往下坠,竟是一头跌进东渊怀里,沉寂的檀木幽香扑鼻而来,头顶响起东渊呵斥:“青霖,不得无礼。”
青霖:啊?
他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帝君刚才在说他无礼?
东渊淡睨他一眼:“退下吧。”
青霖狠狠打了个激灵。
忽然想起这段时间,但凡针对白皎的事,一件都没成功,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他看不透帝君心思,却看得到他的动作。
后背一阵发冷,危机感油然而生。
“属下遵命。”
青霖失魂落魄地离开,如坠梦中。
东渊收回视线,怀中一团温软,再也不能自欺欺人,方才的触感仍残留在心头,又似是惊鸿一掠,稍纵即逝,不知为何,他竟生出些许不满足。
手臂骤然收紧,似乎要拢起什么。
帝君周身萦绕着一股沉寂苍冷,散漫地半倚软榻,窗外明彻的光透过窗棂洒进殿内,朗照他平静无波的神色,出尘绝世,清冷无双,像极了庙宇里无悲无喜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