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说了,大皇子要是能每日控制好服药量,至少能坚持十年。
十年啊。
大皇子想,等他拿下位置,稳定几年再传给儿子,有老二老六辅佐,他也放心了。
父皇啊父皇。
你说我都付出如此之多了,你叫我如何甘心,如何认命,如何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努力挣扎得来的只是一个‘利用’二字。
谈完正事,二皇子起身告辞,却在走出门之前,他缓缓回身,神情复杂地看向大皇子。
“大哥,再想想办法,不要再服用了。”
大皇子对上他的目光,心里苦笑一声,面上却露出一意孤行的强硬来,“你不用再说,我自有分寸。”
二皇子见他听不进去,唇线一紧,蹙着眉头有些用力地转身就走,却走了没两步又听身后之人道。
“老二,你放心,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不会出事的。”
二皇子敛下眼皮,片刻后才面无表情,语气低缓地说:“大哥知道就好。”
说完,二皇子抬脚离开了齐王府。
而齐王妃得知这边正事商议完毕,端着刚熬好的药汤,亲自朝议事厅走来。在路过花厅拐角时,齐王妃刚要接过装药汤的盒子,让丫鬟们止步,余光瞟到一抹衣角,她扭头看去。
原来是小儿子景旭。
景旭看着那装药的盒子,问母妃,“您又去给父王送药汤?”
“嗯,你父王最近老毛病犯了,都是早年战场上留下的隐疾,腿脚那一块疼得厉害。府上的大夫也针灸治疗过了,问题不大,就是还有些许不适。”